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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ppleblossom【隆宇】


  美梦





   十二月的北京冷极了,于泽宇踩着白雪,没顾家里人的催管,执意要在自己生日前一天看场live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想逃避东亚家庭普遍的高压,想彻底的解脱一回。

   他花了一百多随便买了一家live的票,这种演出在通州走两步就常见,场内放着慢摇的曲子,他戴着鸭舌帽坐在一楼最角落,看着乐队搬着乐器在舞台上上下下,于泽宇来得很早。

   场内人还很少,乐团的人都在调试着设备,他见一个乐队的主唱在给鼓手调音,大家都很忙碌,他坐在地上安静的调音居然无厘头的吸引到了于泽宇。

昏暗的光线实在照不清人的脸,于泽宇隔得远,只觉得人是瘦高瘦高,但手臂肌肉线条很明显,一头红发被发带捞上,看起来很柔顺的样子。

   这样的场合,想要认识人就一种手段,往死里喝酒,live十点钟开始,他破天荒的点了一瓶度数低的酒,“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吗?”于泽宇指着台上调音的男人,付钱的多递了小费给酒保,酒保面不改色的,或许是想要搭讪那人的过多,事实也是如此。

   “不知道。”酒保把小费收了却没有告诉他,于泽宇只能悻悻而归,只希望他在把自己喝吐之前可以认识那人,    

他拿起柜台的海报看,hollyhock的吉他手主唱叫做贺鑫隆,“他在你们这很有名吗?”于泽宇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。

   酒保面无表情的递出一瓶酒,“追他的人可是很多。”他手里拿着瓶whisky,是他绝对不会喝的酒,快接近演出时间,场内的人多了起来,不过他在哪都没看到那人。

   拿着两瓶酒,环顾四周寻找目标的他,在这个惬意慵懒的场子里显得好突兀,他见着男男女女喝着酒,贴着面讲故事,最后于泽宇实在没找到,便坐在了角落。

    贺鑫隆是hollyhock乐队的吉他加主唱,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玩了乐队,毕业就组了只后朋克的乐队,后朋克的圈子不大众,玩得东西常不被理解,但他好像也不需要谁去理解,但这是他喜欢的东西,不过大家更是喜欢他天生渣苏感的脸,长得男女通杀。

   “哥,看啥呢?”贝斯一脸笑容的走过来拍了拍他,“没看啥。”贺鑫隆吸了一口烟,烟圈慢慢向下飘。

一场过后,于泽宇只是在嘈杂的声音中筛选音乐声,他发现原来小众也是可以这么好听,那人原来不止长得帅而且也很有才华。

   他弯着眼在台下尖叫,很喜欢但少能尝试的风格,他这是他最少会用于表达喜欢的方式了,也有可能是低度酒上头,贺鑫隆介绍完第二首歌,随意的瞟了一眼,那是在角落认真欣赏他音乐的于泽宇。

   几场表演结束,第二组表演上台,于泽宇才想起手里这瓶酒,还没送出去,少年特有的弯弯眼和兔兔牙,出现在他和他队友身边时,都显得那么突兀和怪异,以及纯到极致的顿感。

贺鑫隆没想到他是来找自己的,提起兴趣看着他,挥手招去几人,和他独处,鼓手看着眼色招喝着几个老哥走不参与两位的事。

   “我喜欢你的风格,这是我给你点的酒,可以收下吗。”他喝的太快,醉的也快,一张小脸上除了笑容就是酒精上脸的红晕,可能再多喝点,就要倒在那雪地里不省人事了,贺鑫隆想着自己也不是啥正义人士,接过他的酒,大口灌着高度酒,这已经是他的常态了。

   “你成年了吗?”贺鑫隆喝了一半把酒瓶丢还给他,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,于泽宇拿出来看了一眼时间,举着手机给他看,“我刚刚成年了。”

   贺鑫隆领着他上了二楼,他的眼神好像一直在看着谁,于泽宇往下望去,是今晚的DJ,一个中长发的男人,手里熟练转着效果器,手里拿着烟,看不清脸,但目测是个很漂亮的人。

   于泽宇拿起旁边放的吉他,眼睛里满全是溢出的喜欢,“我会弹木吉他我还会小提琴,已经学了编曲,我很喜欢你们。”他不知道贺鑫隆会想听什么,笼统的像地摊待挑选的鱼,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说完,轻扫弦动响起的曲子,被楼下的电音盖得很死,于泽宇有些紧张,以至于自己很喜欢的曲子最后弹错了一个调。

   贺鑫隆伸手敲了敲木吉他,“是他弦没调好,我觉得你很好。”他喝着酒说着安慰人的话,分着少量的注意力在于泽宇的自白上,象征的表达对小孩的夸赞,眼前人高兴就行。

   他自认自己实在不算一个好人,但眼前的小孩,好像就需要一些亲慰的话术,“为什么跑出来?”贺鑫隆把发带摘了,红发实在扎眼,于泽宇向他点头,“不想待在家里,想玩一次。”贺鑫隆转眼看他,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爱笑,可能是低度酒的原因,弯弯的眼睛又很亮,是个很漂亮的孩子。

   “我还可以见到你吗?”于泽宇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   “你喜欢我们的风格,就再会见到的。”贺鑫隆看着眼前真挚的人,表示有机会就会再见到的,“感谢你喜欢我们的风格。”他举起小半瓶的酒向他致礼。

   是酒精上头,于泽宇很快就在贺鑫隆创造的美梦中睡着,过白的皮肤紧贴着细细的腕子,手腕搭在他肩头像透明的水,贺鑫隆对他做得最过火的,就是把人抱去了沙发上,他是同少女般的清瘦,肩腹就同纸片变薄弱,轻扯着毯子给他盖时,贺鑫隆不忍多看几眼,这个长得漂亮性格又可爱至极的小孩,他给他续了一晚到早的房间,把点酒的钱用瓶子压在他的桌前,便离开了。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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